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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虞舟蹙眉。

只用一口就停了筷子。

这就是君王的喜欢么。

饭后容虞舟自然溜地飞快,容盈作为未婚嫁的女子也不便久留,容冠书便陪着君王去了他的书房。

陛下今日午后来的突然,好在容冠书今日朝中无事,就此恭迎了陛下,只是他的每一步都分外的沉重。

陛下单独见他,是要给他定罪了吗。

书房里,容冠书喝不下景婉言刚送来的茶水,倒是萧御回心情上佳,同景婉言致谢后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书房。

和普通的文臣书房相似,书墨挂满了墙,但与之不同的是容冠书墙上的画作他都能看出出自容虞舟之手。

萧御回收回视线,同时指尖摩挲着杯盏上的浅纹:“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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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谈就谈了两个时辰。

前几日的大雨到了今日彻底的清朗了起来,月出皎皎,萧御回踏出书房的第一步,一个毛茸茸的少年就扑到他面前。

容虞舟被屋里的灯慌了眼,也没瞧清楚眼前的男人比容冠书还高了许多,原本搭在身上的玉也随之而落,好在先坠在容虞舟的鞋靴上,才不至于成了碎玉。

可他都没注意到,还直冲冲地对着出来的这人叫了一声爹。

“爹!”

“瞎喊什么呢。”慢了一步的容冠书已经恢复了平静。

容虞舟这才瞧清楚眼前这人是陛下。

萧御回从上往下垂眼,少年披着雪色的毛绒厚毯,旁边就是新支起来的贵妃榻,那枚鹿角的玉佩还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