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在朝堂看久人心的丞相大人也为之所动。
外头的雨势渐渐小了起来,容冠书看着已经同他差不多高的少年,沉沉地长叹了口气,可心里还是骄傲的,这个小家伙没白疼。
“既然你不愿意,往后的苦日子可都是你自己选的,你确定如此?”
“确定。”
言罢容虞舟便把这些地契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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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丞相府即将遭难,容虞舟几夜没睡好。
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去他娘的屋子把自家的老父亲扒拉出来,顶着尚还惺忪的睡眼上下打量容冠书,就像在看最后一眼一样。
容冠书刚开始还感动不已,容虞舟是个有孝心的,知道心疼他了,可连续半个月被披头散发的小纨绔闹醒,再有父爱的容冠书也受不住了。
昨夜他处理公务到亥时,抱着景婉言还没睡几个时辰,又被小东西给闹醒了。
容冠书闷声穿鞋出门,等到了寝屋外头,这才赏了容虞舟极为响亮的一个板栗。
容虞舟被打清醒了,捂着脑袋哭唧唧:“爹……”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
昨日快到辰时才来,今日卯时就来了,看看这天,都还黑黢黢的。
容虞舟吸着鼻子,委委屈屈:“我送爹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