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家笑道:“小豆子调走了。”
容虞舟:“?”
孙管家:“老爷说前有甘罗十二岁即为上卿自请使赵,后有怀宁开国先祖十五岁率军斩敌千人,大败敌军,公子已经十七了,年岁已到,自然能自立起来。”
“可若我都能做到,这世间不是人人都有那等成就?”说着说着,容虞舟就纳起闷了,连连摇头,“能者才多劳,我无能,我不行。”
“老爷的意思老奴已经带到了,公子快些梳洗,待会马车就送公子去书院。”
只是不知老爷夫人宠了这么久,怎得突然就要散养小公子了,还说在别处给小公子寻了宅子。
昨夜被老爷夫人细细嘱托时,府上的这位老管家听着都有些舍不得。
小公子像个被娇养的女儿家,上到头饰,下到鞋靴,每日的香薰都是不一样的,这些都需要人照看着,所以明面上只有小豆子一人照顾着,实则背地里伺候的人多着呢。
容虞舟还是心里不舒服。
以至于他在束发上就花了一刻钟的时间,顶了个戳天发出门,谁知在颠簸的半道松散了下来,一头长发生生糊了脸。
容虞舟披头散发,气得在马车上对着空气打了一套拳,最后还得自己个儿笨拙地重新束起。
这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
晚间少年也没有去娇莺楼,借口外头的雨太大了,实则自欺欺人不敢去见易扶玉。
锦绣园亮着烛火,玉烛,银灯,锦帐,都是一挑一的好物件,可见里头主子的金贵。
伴着雨声,散乱着头发的容虞舟信手胡乱涂抹,手中的笔在纸面上画了一个又一个不规则的墨圈,他把每个圈都当做是易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