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虞舟话里全是畏惧。
“你从哪听来的这些?你都不曾去过疆场,怎么就这么了解前线的战况?”
“这都是在茶馆,酒楼的说书人那儿听来的。”还有就是他老家的姊妹们说的。
萧御回只觉好笑:“别人随口编出的故事你都信?”
说得三分真都没有。
容虞舟肃然道:“谁说都是编的,总归有几分事实依据在其中,陛下毕竟在外行军多年,血煞气不会少的,要不这么多年了,陛下身边除了节度使外还无旁的人亲近,就是如此,这等样厉害的性子和谋略等闲人轻易受不住的,必然因为陛下强悍凶婺。”
萧御回好整以暇地望着容虞舟。
这么相信坊间传言,他也算明白容虞舟为何会觉得帝王是个凶神恶煞之人。
既然如此,若容虞舟知道他就是当今的天子,可会吓得屁滚尿流。
“那你看我如何?”
“啊?”
不知为何从陛下扯到了易扶玉身上,容虞舟歪着头,勾起眼尾仔细看着眼前的男子,线条流畅的颌骨线条,笔挺的鼻梁,黝黑而清冽的瞳目。
每一处都疏朗得恰到好处。
容虞舟转眼将什么可怕的天子抛之脑后,眼见着就耳尖泛红:“秋水为神玉为骨。”
萧御回皱眉。
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这是古语里形容女子娇颜的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