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盈眸中也盛有担心之意:“母亲放心。”
小半刻后,容虞舟屋里。
“我看你怎么没什么精神?”
见亲爱的阿姐过来,容虞舟苦巴了脸:“阿姐,我现在每天都倦怠。”
“倦怠?”容盈赶紧给容虞舟把脉。
“脉道有些松弛,但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气虚了,过年的时候还听你叫唤夜里盗汗,人家都是入冬补,娘都备好了补汤也不见你喝。现在春气之应,你也记得补了,从明日起,阿姐给你熬一些补汤。”
“阿姐……”补汤还是不用了吧。
知道自己不过气虚才如此不舒服,容虞舟倔强地抵制补汤。
他大好年华还喝补药,说出去多不好听。
不行不行,他不喝。
容虞舟的脸上明晃晃写着心里话,容盈拿捏地死死的:“可别说你不喝,你不喝的话,阿姐就让娘亲自来给你补,到时候可就不是单纯的补药了。”
容虞舟果断闭嘴。
他娘出自医药世家,多少会些滋补之法,但他娘做的八珍酒用得都是大料,他爹经常喝完血旺,鼻血都流过几回。
他可受不起。
劳累虚疲是他自己提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容虞舟只能应下。
就此,正月末至二月初,他喝了一旬的补汤。
喝药的好处自然有的,如雕如琢的白瓷脸蛋子被补得透着健康的红润之色,连张口说话都带着党参和枸杞味儿。
容虞舟觉得腿脚有力气了,头发浓密了,白日也不困乏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遇到事儿肯定能一把扛起易扶玉。
易扶玉……
容虞舟彻底地把自己摊平在榻上,枕头边就是易扶玉帮他寻回的玉佩,少年捻着玉佩一角,左右翻滚,叹息连着叹息。
他好想找机会关心易扶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