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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哥说是陛下发话了。”

“?”

第一堂课不好过,第二节 课也是如此。

本该散学的时候,众生安坐在雅风阁里听着教授丹青的沈师长的讲评。

其实容虞舟画的最好,画作灵气不俗,画风也清朗柔和,润墨连绵不缀,画得妙极。

但留白太多了。

于是沈鸿涛名正言顺地压着容虞舟研习丹青:“容虞舟态度不端,罚你回去每日重画三张来,每一幅画用色都都要充盈了画纸七成。”

拿了丹青第一还被罚的容虞舟当即垮了个脸。

当日散学,容虞舟领了一堆颜料回去。

走时沈鸿涛说话不酸儒,但阴阳怪气,明里暗里都说是陛下的意思,让他不得不挨罚。

陛下日理万机,能看上他这小小的丹青图?

容虞舟原本也不信,但等他问遍了书院熟识的人,还真有人瞧见天子莅临书院。

如此以来,沈鸿涛的话就有几分信度。

所以容虞舟老实了。

被罚的画都每日按时交上。

一连几日来,容盈送春茶的时候都瞧见容虞舟的小书房里纸业翻飞。

看少年饮茶时捧着茶盏一副很乖的模样,容盈温雅问道:“我看你都画了好几日的画了,怎的,突然对画画有了兴趣?”

“哪有的事啊。是我被沈鸿涛罚着每天上交三幅丹青图。”

“又被罚了?”容盈失笑。

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