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容虞舟不说话,萧御回恢复了最初的温雅,眼瞳漆黑,整理袖摆的动作自带一抹洒脱肆意:“公子不穿个破损至此的裤子出门,不就可以避免今晚这一遭。”
眼下之意左右都是容虞舟自己的错。
容虞舟抵着一口气。
他想反驳,偏偏易扶玉说得好有道理。
容虞舟理顺了腰下以作遮挡的横裥后,破罐子破摔般解释道:“谁会破了个裆来娇莺楼,还不是我路上不小心撕裂了。”
听容虞舟这么说,萧御回冷着的目色和缓了几分。
“再者,我就算来娇莺楼作乐,我也不会点你作陪的,男子有什么好,不香又不软,我的口味没这么不羁。”
容虞舟一时之间没收住,夸了好一番女子的好。
女儿香,女儿软,女儿如水男如泥。
叭叭了许多还得不到回复以后,少年抬头。
易扶玉的双眼坦率地展露在他面前,很干净,可那种纯正的黑好似空洞一般,波澜不惊。
容虞舟的骄傲稍稍哑消了下去。
难不成易扶玉是因为初来娇莺楼不自信,以为没人喜欢他,所以现在才会问他这些?
可他的答案并不顺耳,会不会打击到易扶玉的自信心?
其实易扶玉模样已经很不错了,当得起那句“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他该顺着易扶玉的意思哄哄的。
至少要让易扶玉不在小倌这一行当里自卑。
做就要做最好的。
就像他自诩灏京最纨绔的纨绔,易扶玉也要当灏京最厉害的小倌。
于是少年人颇为真诚地安慰。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当小倌不好的,你容貌俊,个条高,即使现在身陷娇莺楼也不打紧,多的是人喜欢你,可我实在喜欢香软的女子……你要是个女子,我定要把你压在榻上了,让你三日下不来床,只得在榻上连连唤我好相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