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凶么?
男人喉结轻滚,还是在意的。
那边的二人已经各自散去,萧御回也收回玉佩,恢复了以往的周正而克制,迈步去了玄明斋。
自然,容虞舟要去娇莺楼的事也被帝王记在心里。
“陛下。”
侍奉着的全德福来了。
佝着腰,老太监小心翼翼地捧着几面纸页过来。
他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陛下在外征战之际他无用武之地,现在陛下回来了,全德福自当关怀备至,小心翼翼地伺候着陛下。
尤其衣食住行方面,陛下收着的好玩意儿他也牢记于心,就因如此,他才惑然陛下腰侧为何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块儿青玉玉佩。
雕琢出鹿角的模样,水头极好,润色上佳。
他觉眼熟,但记不清哪来的印象。
一时想不起来,全德福便放下了,先紧着正事来:“陛下,这就是卷子了,不过也只有这策论一份,其他两门的诗赋和丹青已经被书院的师长带走了。”
萧御回默言接过。
最后一份便是容虞舟的。
纵使对容虞舟的“无才”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萧御回过完卷面还是心绪跌宕。
容虞舟的字像软虫一般歪七扭八,工整尚且全无,更不论风骨,而且所答的内容和题目毫不相干。
问容虞舟河道治理之法,明明《水疏经》里都有的答案,容虞舟回了个“陛下万岁,一代英明”,嫌字数不够,还生生将“陛下万岁,一代英明”重复了数百字。
看着密密麻麻的陛下万岁,萧御回垂眼时眼尾飞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