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白日里王穆瑜身边的小厮通报,说王穆瑜唤他晚上出来玩,还说有事要和他说。
让他务必到达。
所以他到了。
容虞舟提着衣摆大喇喇地坐下,熟稔地倒上了酒,也不喝,就溜着酒盏打着转儿取乐:“说吧,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喊你出来吃酒。”
王穆瑜和他差不多年纪,相交不过五年,就被容虞舟感化,臭味相投到一处去了。
容虞舟还是斗胆尝了口酒。
甜丝丝的,是蜜酒。
放下杯盏,容虞舟抬眼:“我还不知道你?心情不好就约我出来吃酒,到底怎的了。”
王穆瑜:……
“其实是我兄长回来了。”
“你哥回来了?那不是好事么。”容虞舟话说到一半,突然放下酒盏,“等等,你哥不就是那个和陛下一起出征的节度使大人?”
和王穆瑜名字还挺像,叫什么王穆青。
华宁有二煞,容虞舟除了陛下就最怕他。
王穆瑜点头:“虽然你这么说不好,但他的确是我兄长,现在在京郊大营带兵,一有空就来训我,过个年都把我骂得狗血淋头,逼着我读书用功。”
容虞舟看向好友的眼中包含同情:“我懂,像我们这样的人已经支楞不起来了,再怎么逼迫着上进都是徒劳。”
“唉,你说得对。”
“我一直这么觉得。”
两声叹息后,二人齐齐以头抢桌,哭叹着叫唤五日后的开春测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