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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又皮糙肉厚不会疼的大魔王去爬魔教教主的床,它一个柔弱的统去掺和个什么劲?

……

初春不仅仅风还带着寒意,月光也未能褪去冰冷的孤独,披散在院落中青年的肩头,冷得可怕。

顾客慈看向背对着自己的那道身影,毫不见外地走过去坐在东方不败一桌之隔的石凳上笑道:“这么巧,夫君也睡不着?”

东方不败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在看月亮,鸦青色的长发仍旧随意披散在身后,他的声音很好听,却也足够冷:“你的胆子很大。”

“命也很硬——”顾客慈学着东方不败的话回了一句,笑意吟吟。

东方不败似是唇角微微勾起又落下,转头看向顾客慈上下打量了一番。

面前之人显然是去掉了易容,容貌与白日里所见的平平无奇全然不同,剑眉朗目,鼻梁高挺,轮廓是棱角分明的俊美,眉梢微动间便是一汪暖暖漾开的春水,一笑多情,是最容易惹来桃花孽债的长相。

这般眉眼间便含着多情风流的容貌称得上一句绝世,也当得起一句祸水。

这人的性格倒与他曾经隐瞒身份结交的令狐冲有几分相似,想起白日里这人说的靠脸吃饭,东方不败轻哼一声:“你倒是潇洒。”

东方不败的皮肤白皙,唇色红润,精致的五官让这个人在收敛起通体气势的时候像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不是柔软易变的和田玉,而是刚硬内蕴的缅甸翡翠,剔透莹润间流转着清冷危险的光。

他仍旧穿着白日里的那身玄色衣袍,肃正端方,硬生生压住了面容气质带来的艳,就像是本该提声长鸣的凤疲累颓然,任由自己被世俗的锁链禁锢。

顾客慈手肘撑在桌面托起脸颊微微侧头认真注视着东方不败。直到东方不败被他看得蹙眉才悠悠开口:“夫君穿红色一定很漂亮。”

最风华绝代的凤与最艳丽的红,多么相配。

东方不败猛地抬眸跌进一片极致而浓郁的黑色,面前这人哪怕脸上时刻带着笑,眼睛里却好似藏着万千岁月凝结而成的寂寞。

顾客慈在东方不败的眼中读出了相同的寂寞,那是岁月与经历留下的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