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明月被祂突如其来、甚至也没打招呼的动作惊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平静下来。
就在她想笑着说些什么赞美深渊的话时,就看到神明把模糊不清的面容贴向她,深渊充满怜爱地将她拥在怀里,侧脸还贴着她的发顶。
神明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动容:“我可怜的奥芙拉,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应明月:“?”
她满脸都是茫然。
深渊就看着她擦了嘴洗了手,然后收拾了一下装蛋糕的盘子,就突然怜爱起她了?
难道她收拾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被神明搂在怀里,感受着来自深渊的怜爱,她嘴唇微动,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按照惯例说了句:“赞美您,仁慈的主。”
深渊点点头,然后搂着她的动作又紧了一些。
应明月依然有种摸不着头脑的茫然。
她在这种奇怪的茫然里感受了深渊神许久的‘怜爱’,直到很晚神明才体谅地松手,让她去休息。
因为答应了深渊神要在祂的神国中侍奉祂两天,所以应明月还是回到了她之前在深渊神国居住的房间休息。
值得一提的是,她原本以为这两天会比较难过,深渊有可能因为生气而下达一些为难她的神谕,但事实上深渊对她很好,好得让应明月毛骨悚然,甚至在两天后她想要离开时,祂也十分宽容地应允。
临走前神明还温和地告诉她:“有谁欺负你就向我祈祷。”
这让应明月回到公寓时还很恍惚。
但她回来的动静很快被卧室外的人察觉。
塞西斯迅速敲了敲门,等到她应允时,他才小心翼翼打开门往里看了一眼,看到神明已经离去,他松了口气,露出担忧的神情来。
“奥芙拉,你没事吧,这次怎么离开了这么久?”
本来说好了为深渊庆贺完就回来,结果她一去就是两天,这两天可把他吓坏了,总觉得奥芙拉终于触怒神明,也许再也回不来了。
“没事。”
应明月收起对深渊神态度的疑惑,面色恢复了冷静。
她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门,毫不意外在客厅看到了其他两个人。
显然她的离开让其他人都有些急躁。
她走到客厅的凸肚窗边伸了个懒腰,才缓慢询问:“我离开的这两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邪神坐在客厅沙发上看她,他面带微笑:“看来你的努力有了效果,至少这两天其他教会或者圣殿没有再故意争抢我们的信徒了。”
“只是没有争抢我们的信徒?”
应明月皱了皱眉,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她语气有些冷。
“我可不是为了只让他们不争抢我们的信徒。”
“路总要一步一步走,现在这样算是个好开始。”
之前提议她去引诱神明的邪神反而不那么急躁了,他甚至有些愉快,“你已经做到了所有人类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可我的目的并不是只想做一件没有人做到过的事情。”
应明月冷静看着他:“我想要的是阻止战神,先不提成神的事,光这样可阻止不了战神。”
略微沉默之后,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走,你们跟我出去。”
塞西斯有些疑惑:“你才从神国回来,又要出去?”
倒是邪神目光微微凝固,他凝视着应明月,询问她:“你想去哪里?”
“哪里?”应明月勾起唇角冷笑了一声:“所有黑暗阵营神明们的领地,我一个一个地去拜访,我在神国时可是让深渊神下达了神谕,让他们帮我传教,只是不争抢怎么够?主神的神谕自然要遵守。”
和邪神相反,她现在看起来似乎比他更疯狂。
但邪神没有质疑她的话,他只是平静地说:“可我们只是人类,就算有神谕恐怕也难以达到。”
神明终究是神明,畏惧主神,但不代表他们会完完全全遵照主神的神谕去做,毕竟这道神谕违背祂们自己的意愿。
“所以我们需要换一种思路。”应明月也不是那种毫无变通的人,她看起来有些疯狂,可实际上很冷静,“我不强求他们帮我传教,可大家都是黑暗阵营的人,帮我掠夺光明阵营的信徒和领域总没问题吧?”
她目光中闪烁着冷意的光芒。
“我只针对战神,如果连这个忙都不肯帮,我就要怀疑这些神明是不是想背叛黑暗,投入天空阵营了。”
她的话让邪神露出一丝愉快笑容来,他走到应明月身边,用略带咏叹的语气赞美道:“奥芙拉,你果然很有天赋。”
虽然有时喜欢发散一些多余的善心,但关键时刻,邪神发现这个女孩总是这么冷静和大胆,能够在神明之中游刃有余并且备受宠爱,她就是天生的成神者。
但应明月对他的夸奖无动于衷,她看了眼眼神茫然的塞西斯,和坐在沙发上有些出神的阿灯阁长老,突然露出一丝友好的笑容来。
“作为第一位帮助我们的神明,应该选个熟人,你们收拾一下,夜幕降临时我们就去拜访月亮圣殿,也许还能得到月亮神的的眷顾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友好的笑容,塞西斯和阿灯阁长老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总觉得战神有些倒霉,不,总觉得神明们都有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