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被战神拂过的肩头,上面什么也没有,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异样,不知道祂的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战神倒是看出了她的疑惑,祂笑着说:“你肩上落了一片叶子。”
应明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依然用警惕的目光看着祂:“据我观察,这里的树木好像不会落叶。”
“是吗?”
战神伸出手,抬头往上看了一眼,祂和蔼道:“你大概看错了。”
祂的话音刚落,应明月就看见不远处明明长青的树木突然快速变黄,树枝晃动,然后纷纷扰扰落下了许多泛黄的叶子,还朝她飘来。
应明月被落叶盖了满头。
“······”
她艰难地拂开头上的叶子,表情有些沉重。
神明伟力确实强大,但这也更加说明祂刚刚触碰她的肩膀似乎是做了什么。
不然干嘛突然碰她?
应明月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觉得自己被战神触碰过的肩膀似乎僵硬了一些。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也没有其他办法。
静默了一会儿,她带着略显僵硬的肩膀再次说:“您也惩戒过了,可以宽恕我了吗?”
战神却似乎对她刚刚的话执着起来。
祂用带笑的目光看着她,再次说:“你似乎误会了什么,我并没有惩戒你。”
“您说没有就没有,我可以走了吗?”
应明月觉得自己的肩膀好像越来越僵了,那绝对不是错觉,而是她肩膀部位确实在发生一些变化,这种变化由战神引起,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你的性格太急躁了。”
战神没有应允她要离开的恳求,只是扭头看向悬浮岛外一片虚无的空间,祂示意应明月和祂一起看。
“多欣赏神界的美景,你会感到安宁。”
应明月看了眼那片虚空,立刻收回了目光,“可我跟随太阳神而来,还需要去侍奉祂,很抱歉,恐怕无法和您一起欣赏神界的美景了。”
战神带着笑容安静了一会儿,在些许沉默之后,祂才说:“我是个性格温和的神明,从不为难别人的眷者,哪怕你冒犯了我。”
应明月眉心微跳,要不是对方是位神明,她估计现在都要一脚踹上去了。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令人心烦的神明,哪怕是月亮神,那位至少从来不说一些废话。
“人类总是这么缺少耐心。”
战神带着温和的表情叹息了一声,就在应明月在心里骂祂的时候,祂突然改变了口吻。
“算了,我宽恕你。”
祂将这片奇怪的领域打开了一道小口子,对应明月说:“看在天空的份上,我的孩子,记得不要再冒犯一位神明。”
祂同意她离开,应明月却没有立刻行动,因为这位神明打开的口子并不是她回去的方向,而是另一边,看祂的意思,似乎想让她顺着这边走,而不允许她顺着原路返回。
前方是未知的领域,应明月有些怀疑这位战神想坑她。
但不管怎么样都比和战神呆在一起强。
悬浮岛很大,是个圆形,大不了她多花点时间,走个半天还是能到太阳神他们那里的。
除了战神,神界并没有其他神明被她得罪,至少不用担心有生命危险。
应明月捂着有些僵硬的肩膀,一咬牙从祂打开的小口子里冲了出去。
离开了这位神明的领域,她连头也没回,拔腿就跑,一眨眼的时间就把战神抛到了脑后。
等到彻底看不见这位神明之后,她才停下脚步,弯腰剧烈喘息。
回去是不可能再回去了,应明月只好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她一边试图用灵赋灌入肩膀位置,却感觉自己肩膀部位被什么东西堵塞,她的灵赋无法洗涤甚至检查。
又动了动肩膀,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慢慢实验,好在只是有一些僵硬,没有再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应明月微微松了口气,不再理会。
不管战神对她做了什么,待会儿见到了太阳神祈求祂解决就行,实在不行还能祈求天空,她就不信光明阵营里还有天空神解决不了的神力。
怀着这样的想法,应明月加快脚步,想绕过这座环形悬浮岛,赶快回到太阳神身边去。
大概快步走了半个多小时,这期间她碰到了不少眷者,偶尔有疑似神明的地方她都绕着走,并没有再发生战神这样的意外,但当她路过一座殿宇的时候,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位穿着浅蓝色神袍、胸口绘着闪电的眷者,这位不知名眷者叫住了她。
陌生的男性眷者态度很客气。
“这位小姐,我主召见你。”
因为应明月没有穿神袍,看不出是谁的信徒,但她又可以在悬浮岛上自由行走,这位胸口绘着闪电的眷者才用了这种称呼。
但应明月有点莫名其妙。
她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是,请您跟我进来。”
无论是谁的眷者,哪怕是天空的眷者,也没有人可以抗拒一位神明的召唤。
可应明月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她对陌生的神明都有种发自内心的抗拒感,想了想,她微微皱着眉头询问:“请问是哪一位大人想见我?”
男性眷者依然带着微笑,语气很平和。
“我主执掌风暴和闪电,是雷霆和惩戒之王。”
应明月瞬间明悟了。
风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