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芙拉好像和那个海神眷者很熟悉,甚至连语气都很熟稔。
这样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瑟纳尔没有过多思索,他很快带着应明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吧,我带你去有大床的房间。”
瑟纳尔说的有‘大床’的房间,就是他自己的房间。
床确实很大,但应明月有些诧异。
现在又不是在教会那时候了,那时候是没多余的房间,所以她才和瑟纳尔一起住的,可现在显然不是,瑟纳尔怎么还带着她到自己房间睡?难道他真的当‘爸爸’当上瘾了?
应明月有些不着调地想着,看他面色诚恳,十分自然的样子,她也不太好意思提醒,觉得对方也许是好意,也许是没注意到这点,总之也不是没一起睡过,她以前晚上睡着了乱动,还把脑袋枕在这位神父胸膛上过呢。
就当是重温一下‘温馨父女情’吧。
应明月有些没所谓地想着,很快就放开了想法。
在瑟纳尔宽敞的的盥洗室里洗漱完,她穿着自己带来的睡衣,朝他巨大的铺着软绵绵,被子的床上一扑,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应明月开心道:“还可以打滚呢。”
然后她抱着也软绵绵的枕头滚了两圈,非常舒服。
瑟纳尔只是面色温柔站在床边看着她闹,偶尔提醒一句:“别滚下去了。”
这让应明月越发确定,这位神父大人果然是在享受‘爸爸’的慈爱。
闹腾了一阵子,应明月总算收敛动作,乖巧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她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个脑袋在外面,对瑟纳尔露出舒适和开心的笑容。
瑟纳尔摸了摸她的脑袋,从另一边上来,因为床很大,哪怕两个人并排睡着,中间也有很大的空余。
他像从前在天空教会里一样,并未靠她很近,他伸手关了灯,黑暗中,就在应明月眨了眨眼,准备闭上眼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有些低沉、但温柔的声音。
“晚安,奥芙拉。”
然后是一个带着柔软触感的东西在她额角碰了一下。
应明月表情一愣。
她扭头看去,黑暗里瑟纳尔神父已经躺下,他闭着眼睛,睡姿很端正,面容依然那么温柔。
刚才的动作像是错觉。
但应明月可以肯定那不是错觉。
可以前在天空教会,好像没有这个流程吧?
瑟纳尔神父以前只会温柔和她道晚安,并不会亲吻她的额角,难道这是混乱之地的新礼仪?
应明月表情严肃想了一会儿,又扭头去看黑暗里已经闭上眼睛,陷入沉静的神父,想了想,她觉得得入乡随俗,于是轻轻爬起来,也凑过去在这位温柔的神父额角上吻了一下,认真说:“晚安,瑟纳尔大人。”
补充完礼仪之后果然好很多,应明月重新回到被子里,带着安心的笑容,慢慢沉醉在梦乡里。
只是被她突如起来动作搅乱了思绪的瑟纳尔却久久无眠。
他睁开眼睛,扭头看向黑暗中带着微笑沉眠的少女,哪怕在这样的黑暗里,她的笑容依然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可他什么也说不了,甚至不敢暴露自己已经不再是天空信徒的事实。
奥芙拉那么喜爱、崇敬天空神,她说起侍奉天空左右的时候语气那么欢快、那么愉悦,他从来没见过她那么快乐的时候,也许是达成了一直以来的心愿,他离开的这些日子,她应该都过得很好。
这些好都是因为天空。
她因天空而伤心、难过,也应天空而快乐、愉悦,她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了那位主神。
他本来应该为她感到开心,应该因为她愉快而感到愉快,可瑟纳尔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愉快,他的心像一块破碎的石头,沉甸甸的,又碎成了无数复杂的思绪,每一道思绪都在说着他的痛苦和难过。
他只能在黑暗里沉沦。
他很嫉妒。
瑟纳尔猛地闭上双眼,遮住了眼里涌动的黑暗,他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
奥芙拉属于天空、属于光明、她不属于自己。
他隐藏在被子下的手掌紧握,指甲陷入掌心,尖锐的痛意从掌心弥漫开来。
他咬着牙不让黑暗将他完全侵袭,以防自己做出可能伤害身边少女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完毕。
应明月:啊,瑟纳尔神父真是我梦想中的粑粑。
瑟纳尔:(露出温柔微笑)
沧海:你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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