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珰就说起了阿光在他父亲阴影下过得是多么凄惨的日子。
贤人于是把一卷扎好的画递给了阿光。
“如果那是阿光的愿望的话。”贤人说,“阿光回去把画挂在家里,就可以收拾行李过来、开始你理想中的生活啦。”
阿光看了看贤人,又看了看林珰,将信将疑,他想把画打开,贤人又不让他看,说回去挂上就不用管了,请阿光相信羡月楼的奇妙之处。
“好、好的。”冒着最多再挨一顿打的想法,阿光收下了画卷,决定开始他不知第几次的反正一定会夭折的打工之旅。
大概因为最挑剔最龟毛最讨厌的那谁不在,贤人觉得这一顿饭吃的格外愉快,还趁那人不在,向林珰打探:“珰珰,你知道你妈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吗?”
林珰嘴里叼着一只蟹腿:“微生哥哥啊?他收养我的时候他就很不好了呀,不过他一直都说不要紧,我也没见过他去看医生。”
“还有呢?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地方?”
“我想想哦。”林珰说,“哥哥很少用奇术,我几乎没见他当我面用过,而且他也不肯教我,说我先学好文化功课才是最重要的,还教我做人的道理,他一直就像个老师一样,又稳重又靠谱,什么都替我安排好了,直到遇到你,哥哥才像变了个人一样。”
贤人若有所思。
却听林珰忽然跳了起来,拿蟹腿指着他说——“喂,羽上贤人,你是不是给我哥哥下呪了!我印象中阴阳师十有九个是变态!你不说我都忘了,哥哥以前根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给老子下呪还差不多!”贤人也跳了起来,“天知道老子怎么会退掉那么多节目邀约、心甘情愿跑到你们羡月楼天天伺候你们两个饿死鬼!哦——”他看了眼阿光,“三个了,三个饿死鬼!”
阿光大口扒饭,看稀奇一样看着一大一小两只在餐桌边上张牙舞爪,他记忆中在家里和父亲吃的每一顿饭,都是寂静无声的,父亲吃饭从来不说话,也不许他说话,食不言寝不语,吭个声都要挨骂,他第一次吃这么热热闹闹的别人家的饭,吃的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