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桑辞似笑非笑地看他。

少年瘦高的身形在灯光的笼罩下显得冷漠异常。

许志远接着又板起脸,用教训的口吻说:“可你发达归发达,也不能把老子给忘了啊!你这是忘本!”

“哦。”许桑辞笑了一下,“所以你想怎么样?”

许志远以为他屈服了,就说:“也不怎么样,你在宋家挺好的,往后说不定能捞到很多钱。你这样,以后每个月想办法给我一万就行,我也不多要你的。”

“今天吗,就先把这个月的一万给我吧。”许志远说着把微信收款二维码打开,“你小子还敢把我拉黑,真有你的……你扫这个吧。”

“你是不是永远搞不清楚状况?”许桑辞冷笑说。

“你在说什么?”许志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像你这种从来没有对家庭负过一点责任的人。”许桑辞声线冰冷道,“有什么脸问我要钱?”

许桑辞想起,很早之前,他兼职的工资除了付房租、水电等各种生活费用和母亲的医药费外,但凡剩余一点,也是会给许志远的。

因为那时许志远保证自己再也不去赌博,保证会好好对待妻子,再也不家暴、配合她的治疗。

可事实证明赌博、家暴这两样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分别。

当某天放学回家,许桑辞发现许志远又将他的母亲打到头破血流后,就意识到这个人,彻底没救了。

经济独立后,许桑辞搬出了原先的地方,但没想到这个人,一次又一次地找上自己。

“我不会对你动手,我会…报警的。”许桑辞眼底染上了些罕见的戾气,“再来骚扰我和我妈,你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