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做梦了,你不能喝了。”许桑辞直接把酒瓶里的酒都倒进了洗手池里。
“你他妈的……”许国森胸口剧烈起伏,一把将小木桌推倒在地,碗筷、剩饭剩菜洋洋洒洒砸了满地,“这个家老子是呆不下去了!你这逆子居然都骑到老子头上去了?!”
两年前许国森像以往一样对许桑辞撒怒气拳打脚踢,许桑辞那回终于有了实质的反抗,和他这个名义上的老子打了一架,最终以许国森断了肋骨告终。
自此以后许国森才意识到他这个儿子长得比他还高了,打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许国森就再也不敢跟许桑辞动手了,却还是要在嘴上讨他作为老子的便宜,国骂十级选手。
许国森摔门而出。
可这狭窄的一室一厅并没有因此安静下来,很快又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哭嚎尖叫声:“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要离婚!我要离婚!别打我了!……哈哈哈哈哈哈,许国森你会有报应的,啊!!!”
许桑辞面无表情地从木质橱柜里拿出了几个药瓶,倒了一碗温水,走进了卧室,手里拿着药和水半蹲在了缩在房间角落里的女人面前,轻声说:“妈,该吃药了。”
女人的手死死揪住头发,水泥地板上散落着大片头发,听到许桑辞的声音,她神经质的抬头,好像突然又好了,表情看上去很正常,“儿子,我和你爸明天就去办离婚证了,到时候咱母子俩重新找个住处,啊。”
许桑辞“嗯”了一声,“那您先把药吃了。”
“哎、哎。”女人一把抢过许桑辞手里的几个药瓶,粗粝的指甲划破了许桑辞受上的皮肤。她没有喝水,直接将药片吞了下去。
“妈,您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去上班,回来给您做好吃的。”许桑辞将女人扶到椅子上坐下来,“我同学特别喜欢您的画,您有空多画几张,我带给他们。”
“好,好。”女人开始乱涂乱画起来,边画边笑,“你去吧,路上小心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