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是这样吗?难怪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果然还是班长比较聪明。”余得甜不吝夸奖她说。

“嗯,”班长忽然侧脸枕在桌面上,问她说,“所以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可以告诉我吗?”

余得甜也学着她那样侧脸枕在桌面上,想了想说:“大概是个很强很优秀,能包容我,能管束我,还能无微不至照顾我的人吧,毕竟我这个人天性散漫,如果没人看着我,防止我不想作为一路走向错的方向无法回头……”

“这样啊,”班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说,“看不出来你还有的潜质……”

“对啊,不过,最重要的是,我也要对那个人有感觉才行,”余得甜眨了眨眼,忽然,她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直起身体,气鼓鼓地看着班长说,“我才不是呢!你胡说,我生气了。”

“好……是我胡说。”班长推推眼镜,开始认怂道歉。

“哼,”余得甜偏过头去,不理人,同时自言自语地小声嘟囔,“那分明就是我乐意宠着对方,好吗?”

就像爸爸他平时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待妈妈的。

与余得甜除了课程遇到的难题如海以外,大部分时候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活不一样的是,彼时的唐芊羽还在因为初一下个学期的成绩摆烂,去不了精英班而挨她爷爷奶奶批评。

两位老人家好像失了素养,骂得很是难听,好像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不但反复把她妈拎出来鞭尸,还连她外公外婆也没有放过。

渐渐的,唐芊羽只觉得眼前一片乌黑,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她的来路布满了鲜血,她的前路已经断了,有一条仿佛天堑一般的鸿沟摆在她面前。

那鸿沟底下,还流淌着炽热的岩浆,光是站在旁边看上一眼,就能感觉到阵阵眩晕。

唐芊羽目光恨恨地盯着二人,双拳握紧于大腿边,似乎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身为一个继承人,你无疑是不合格的,”老爷子一拄拐杖,用鼻孔出气道,“你自己好好数数,从你九岁以后,你做过的那些蠢事有多少!”

唐芊羽依旧不说话,只是盯住二人的眼睛稍微迷茫了不少。

“这里!”老爷子拿起拐杖,打她的手背说,“只知道自残的家伙算什么威胁和本事,不就是给你续命补缺吗,我们唐家有的是钱和人脉,真有本事,你就超越我,把那些掌握在我手里的东西全部拿走,到时候你就是想要我老头子的性命,也全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像你现在这幅模样,你出去看看,或是问问你的那些同学和老师,甚至是你外公外婆,看看还有谁会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