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甜见他状况不太妙,连忙扶着他走过去坐下了。
两人安安静静坐着,谁都没有最先开口,余得甜想到她上次见到这人的时候,他还是圈内人人追捧的高定礼服设计师,各种风光无限……
如今,他却拖着一副病殃殃躯壳,似乎刚从医院里逃出来的样子。
两个人只是意外相遇,余得甜作为外人,不好意思去打听他的隐私,只能陪他坐着,防止他出现意外状况。
天边斜阳如血,映红了两个人的面庞,配上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一眼看去,画面美好得像一幅油画。
马作舟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声音余得甜听的揪心,想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转念想想对方这模样明显是从医院里掏出来了,便默默地递了块帕子过去。
马作舟伸手接过帕子,片刻后开口道:“让你见笑了。”
余得甜摇摇头说:“所以在之前那会儿,你才会说自己时日无多吗?”
“是啊,命这种东西啊,都是注定好了的定数,谁也改变不了,”马作舟自嘲一笑,“只是我没想到……”
“嗯?”余得甜回头看他,心却为他这一席话紧揪起来。
“余小姐,不知你愿不愿意听我跟你将一个故事。”
余得甜看他那快死的模样,无法拒绝。
同时,她也知道,他这样骄傲的人,肯定不喜欢被人同情,便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开口道:“你说吧,我听着。”
马作舟虚弱地笑了笑,开始了他的讲述。
他的故事,大部分是围绕着一个玩得很好的朋友展开的。
马作舟向余得甜倾诉了很多,他说了自己的童年遭遇,说自己的父亲是个卑鄙无耻且脚踏两条船的骗婚gay,说他因此十分讨厌gay这个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