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接下来要骂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她噎了回去,他只能摆起长辈的谱儿,语气冷硬地说:“放手,我是余得甜的父亲,我有资格教育自己的女儿,但你只是一个外人,没资格这么对我。”
闻言,唐芊羽轻笑一声说:“可是那一天,甜甜她对我求婚了呀,我也已经答应她了。”
余父费力挣扎起来:“她那是脑子坏掉了,才会做出那种事情,我这就打醒她,好让她知道,做什么事情是对的,做什么事情是错的!”
唐芊羽的手纹丝不动。
“放手,只要我不承认你们,你就永远也没有这个资格。”余父已然被她逼得涵养尽失,什么话语都说得出口了。
唐芊羽嗤笑一声,放开了他,而后,她又轻飘飘地问了余父一句:“那么请问,您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我们呢?”
余父越想越气,鼻孔出气说:“这是错误的事情,余得甜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把我们老余家积攒多年的脸面,全都丢尽了!”
唐芊羽依旧不慌不忙,她说:“那像您现在这样子,不也是在大家面前,把你们老余家的脸面给丢尽了吗?”
余父心头一哽,继而嘴硬道:“可怜天下父母心,那也是让你们这两个不肖小辈给气的,余得甜,你别装死,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认错了就赶快跟你妈回去,学个三五年的家规,再出来丢人现脸。”
“嗯,长见识了,”唐芊羽叹了口气说,“其实您知道吗?您说过的这些话,用在您自己身上一样合适,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句话居然还能用在这种地方。”
余父被她一席话气得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痛苦地捂住心脏部位,一副快要气死的模样。
余母见状,担忧地走过来扶住他,同时看向余得甜,眼里既有悲伤,又有些许探究怀疑。
余得甜心生不忍,说到底,也是她这个外来者占据了人家女儿的身体。
在心里叹了口气,示意唐芊羽可以放开自己了,然后,余得甜试探着上前两步,和余母一起扶住余父。
她心里乱糟糟地想了一通,最终,决定对原主父母态度缓和一点。
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坐下来和平沟通解决的,她不能再靠着唐芊羽的保护,去逃避这些事实了,即便抱大腿更省心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