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天色总是晴朗的时候多,沈无春找的别院里,栽满了牡丹花,真真万紫千红,国色天香。
院子里摆放了桌椅茶点,傅鸠在看沈无春练剑。
他方说想看沈无春练剑的时候,让沈无春吓了一跳,以为傅鸠在说反话,自己又哪里招了他的不是。可傅鸠神色却很平静,好像自己从未说过讨厌沈无春练剑似的。
练剑这件事,沈无春是一日不落的。他在牡丹从中提剑,剑法迅捷凌厉而游刃有余,长剑扫过牡丹丛,将对面的松树斩断而不伤牡丹花瓣,足可见他的内力如何炉火纯青。
只见沈无春一个旋身,自地上而起,白衣在空中散成一朵花。他长剑挥来,带起一阵轻风,剑气直逼傅鸠面门。傅鸠略一抬眼,只见扎眼间,面前的长剑上摆放了一朵开到浓时的墨色牡丹,花瓣轻轻随风摆动却没有一瓣落下来。
傅鸠轻嗤一声,“小把戏。”
他话那么说,却还是将牡丹拿了下来,放进盛了水的白色瓷盘中。
沈无春便笑了,他收起剑,走到傅鸠身后,木梳沾了水,为傅鸠挽发。
“你之前同我说,长策是燕无歇的儿子?”
傅鸠阖着眼,应了一声,“沈长策就是燕凤楼。把自己的儿子放在别人那里养十年,燕无歇也真狠得下心。”
“燕凤楼。”沈无春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心里觉得还是自己起的沈长策好听一些。
“沈长策已经在武林大会上夺魁,想必燕无歇很快就会告诉沈长策他的身世了。”傅鸠指尖一下一下的敲着手背,“你觉得,你的好徒弟这会儿还会向着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