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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谨丞和言之溯高考结束的时候,赵溪琳和安以诚在校门口等着。

安以诚手里抱着一大捧白玫瑰。

肖闯率先从学校出来,手里拎着个文件夹,正看见人群中抱着花的安以诚。

高考语文卷里还考了那句诗——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罢了。

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

她的眸子里一片冰凉,情爱已经入不了眼,待人就像穿上一层冰壳,不让自己受伤害,也同时疏远了别人。

他拉着她,纠缠了一年,也没能把她从冰壳里拉出来。

到最后才发现,一提感情,她就像被容嬷嬷地针扎了一样,猛地缩回去,怕的像个缩在壳里的乌龟。

他已经尽力了。

但她还是怕。

那伤,不知等多久才能痊愈。

狭长的眸子看了那束白玫瑰一眼。

去年下雪的夜晚,他也曾买了这样满满一怀的红玫瑰,站在楼下等人。

那玫瑰热烈如火,像从地狱流出来的熔岩一般。

“能送我一支吗?”肖闯勾起嘴角,最后一次穿这清清爽爽的校服,“以后老子不追着你跑了,前路漫漫,你多保重。”

安以诚抽出一直白玫瑰递过去,朝他浅笑,“你也是。”

肖闯摸出三百块现金,递给她。

最后一刻,放手的最后一刻,心死的最后一刻——他终于把联系的羁绊生生扯断。

“只是当时已惘然——”肖闯悠悠对着玫瑰念了一句,勾着唇,背着手,指尖夹着文件夹和玫瑰,“安以诚,如果你肯回头看看我,你会发现我是个不错的朋友,当然,也是个不错的男朋友。”

他走远了。

等言之溯走出校门,赵溪琳就迎了上去,“小溯哥,等沈谨丞出来我们去吃烧烤,果园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