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温柔,她越不舍。
就是这样,他就是要给她留峰值体验,就是要让她忘不掉。
她以为这个告别已经结束,谁想他猝不及防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决绝又丝毫不留情。
安以诚哀呜一声,抓住他的头发,拉开时,少年嘴角沾了点点殷红的血。
她简直难以置信,全身颤抖着。
“忘了吧,别想我。”许言珩抹抹嘴角,拇指蹭上那血迹,温存地用舌尖舔掉了。
他不仅要用峰值软禁她,还要用白熊效应,让她控制不住地一遍一遍想他,寒来暑往,秋收冬藏,无论多少个日夜都休想走出这迷宫。
阳光极好,五彩的光圈层层叠叠装潢着日照,天空淡蓝,如同水彩画的背景,悠悠的浮云下,是生生不息的城市生活,是川流不息的马龙车水。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为分别高兴。
你看啊——
这凌乱的市井,这繁华的街流——哪里有一点点的悲伤?
来来往往的行人,他们面无表情,只顾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埋头走着——哪里有一点点的悲伤?
悲伤的只有他。
放不下的也只有他。
离开的只有他。
玻璃水杯静静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桌子侧面的挂钩也再没有软糯的果子。
一切回归正常,正常的如同她没有来过一般。
那天许言珩走后,安以诚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儿,咬伤隐隐作痛。
只是分手了,对她来说不过芝麻小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