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人喝酒从不用起子,这是独门特技,人手必备。
许言珩接过酒瓶,和喻泽豪碰杯,干了。
在安以诚印象里,男人喝酒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爸爸、爸爸的朋友;哥哥、哥哥的朋友,还有她自己,都很享受酒沫冲下喉咙,舌尖萦绕了麦芽香味,酥酥麻麻的感觉。
但她也听说过南方人似乎不大能喝酒。
她在桌下拉过许言珩的手,他安抚地拍了拍。
初新然觉察到她的小动作,开始在旁边无理取闹求关注,“安以诚!你这个坏女人!你只拍他!不拍我!”
语气间满满当当的委屈和嫉妒,俊秀的小脸都有点扭曲。
许言珩听了,故意笑得很灿烂:“对,她只能拍我,怎样?”说完还把她另一只手也拉了过来,紧紧攥在自己这边。
这是喝多了?
安以诚忙不迭的和稀泥:“乌乌!不要吵了呀,你们都是我的翅膀,你们哪个我都少不了……”
男人之间总有些话题可谈,七嘴八舌地一直谈到喻泽豪醉倒不省人事。
把喻泽豪丢进房间后,大家开始收拾残局,康哥让顺顺拖住安以诚,自己和初新然带着许言珩去了客室。
墙上挂着各种友善的家伙,冰冷通黑,泛着冷冽的铁光。
主位的椅子上方正好又灯束照下来,两人的眉眼被笼罩在阴影之中。
许言珩在墙下踱了会儿步子,目光从哪些冷兵器上逐一扫过,最后落在两人身上。
初新然率先开口:“你怎么敢?你心里没数?”
康哥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
“没数。”许言珩推了眼镜,敛了周身的气场。
“许少爷,想必你我两家是什么情况,你也清楚。”康哥一语挑明,似乎根本不怕许言珩回头派人灭口,“你高富帅,是我们高攀,但这里的每个人都不希望安以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