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校门的时候,两个人难得并肩走。
安以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奖牌,金灿灿的。
定睛一看,其实牌子上写着“吉祥如意”四个字,比起金牌,更像是瓦当。
许言珩想也不想地就问:“夹着暖过了么就给我?”
这个“夹”是什么意思,上次卫生间许言珩的恶劣行径还历历在目,她自然不会不明白。
他变了。
之前多正经的一个孩子啊。
现在说话动不动就发骚。
安以诚又在口袋里摸啊摸,让他伸手。
许言珩乖乖伸手,安以诚塞给他一捧金币,和金牌一个质地。
“给你钱,快滚。”安以诚拿着最土鳖的巧克力金币金牌,说着最豪横的逼话,语气以假乱真到震撼自己。
许言珩轻笑一声,声音低沉中带了鼻音:“几个臭钱就想把我打发了?”
抢了男花魁的台词。
哎,他这样真的很容易逗得她做出些非礼的事情来。
安以诚心里痒痒,“哼,我就是现在年轻,等过几年你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两人都得清白不保。
走过人群拥挤的校门,许言珩不再和她并肩,不远不近地拉开距离,一直送她到小区楼下。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能走几年。
和男朋友心无芥蒂的好好生活,她的爸爸就不能醒来,哥哥就不能回来。
一旦父亲苏醒,哥哥归家,那时也就到了两人决裂的时候。
他和家人的安危她似乎只能选择一个。
无知者反倒更安乐。
她现在对此一无所知,所有的压力和痛苦就只能由他一人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