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隽发动汽车，道：“等日后处理好了孔肆程与赛水仙的恩怨，再把孔太太送回去。”

杨祖琦恍然觉得那一天有些漫长。

“那下一步呢？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手。否则，就再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孔隽脸色变得沉重。

他把汽车开出竹园，上了一条长满青草的土路。

杨祖琦正色道：“孔哥，不如，我们借助生灵来对付赛水仙和孔肆程吧？”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

“既然叶真能借助大胜来监视你，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过来用生灵监视他们俩。而且，我们现在有现成的人选，他们应该不会泄露我们能看得见生灵的事。”

“你说的是胡查理和老杆儿？”

“嗯！”杨祖琦郑重点头。

正说话间，汽车已开到一条大路上。

前方路上有十几个行人正往这边赶。

行人围在一辆牛车旁，他们微弓着腰，仿佛十分悲痛。

等孔隽的汽车与那辆牛车交错而过时，杨祖琦赫然看见，牛车上正停着一卷草席，草席下伸出一双布鞋。

那显然是一具尸体。

而牛车周围有个中年女人嚎啕大哭，边哭边捶打胸口，仿佛喘不过气来。

「孔哥」。

孔隽一直在专心开车，对旁边擦身而过的行人没有太在意。

听闻杨祖琦叫他，忙转头：“怎么了？”

“查理！”杨祖琦望向车窗外，“是查理！”

孔隽反应很快，瞬间明白，刚才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那辆牛车上，躺的就是胡查理。

孔隽一脚刹车踩下去，把车停稳。

他们一起回头看，只见在互送牛车的人群里，有一个身影虚幻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