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爷爷从来没提过吗？”

孔士繁一脸不快：“你爷爷跟小孩子说这个干嘛？”

看来，从孔士繁这里打听不到太多有用的信息了。

他再看爷爷的墓碑，在心中设想爷爷的形象，但是很难立起来。

他虽然知道自己跟爷爷长的一模一样，但是，他自己什么样子，都快想不起来了。

生灵照不到镜子，他们能看到彼此的脸，但永远看不见自己的脸。

第111章 生灵一无所有

孔隽起身，看着孔士繁，心里仍有点怪怪的，无法从心里认同他是自己的父亲。

他说：“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回去？”孔士繁似乎很意外，他抬起拐杖指着不远处孔隽的坟墓，“那里才是你的家啊！”

孔隽不想躺在冷冰冰的墓室里，道：“我有自己要去的地方。”

“去你女朋友那吗？”

孔隽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也许「爸爸」把叶真当成了儿子的女朋友。

孔隽懒得解释。

孔士繁劝道：“我告诉你，你和你女朋友已经阴阳两隔，她永远也见不到你了，你还是别再缠着她了。想想就怪吓人的，一个死去的人，成天跟着活着的人。”

孔隽不想跟孔士繁理论，说道：“总之，我有地方去，别管我去哪。”

孔士繁不满道：“嘿，我还不能管你了？！”

孔隽有些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跟这个孩子气的「父亲」好好沟通。

孔士繁见孔隽笑了，很纳罕地说：“原来你也会笑，笑起来看着多顺眼，别成天板着个脸，就像谁欠你钱似的。”

“好……”孔隽尽力维持住脸上的笑，“那我可以走了吗？还有，我可能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尽量不要随便召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