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延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让他出上联,对方可不就是自讨苦吃。千古名联那么多,他记得的总还有那么几个。
姜子延清了清声音,说道:“那曹大儒可要仔细听清楚了,我这上联便是: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州,梳襄就风鬟雾鬓。更频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四周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说完后,他拿笔将这上联写了下来,毕竟内容过长,说一遍别人也记不住。
通过专人誊抄后被贴在了幕布上,供其他人观看。
“曹大儒,您请。”
这可是姜子延印象中很有名的一个长联,如果曹玄石能对出来也不枉他大儒的名声,可如果他对不出来,那今日这场合他必定要颜面扫地了。
曹玄石一把年纪了,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气的下巴上的胡子都在抖动。
姜子延的上联一出来,台上的博士们和另一个郑大儒也不禁思考了一番。不乏有人夸道:“好联,好联啊!”
曹玄石不知是紧张的还是害怕的,喃喃的念着上联,二月春寒料峭,他却满头大汗。
一刻钟过去了,他仍旧没有对出来,恼羞成怒道:“你这上联出的如此古怪,莫说是我了,换作在场的任何一人,相信他们也都答不上来!难道说根本就没有下联,一直都是你在信口雌黄,故意针对老夫!”
“非也非也。”不等姜子延开口反驳,一旁坐着的郑大儒站起了身,走到了曹玄石旁边,说道,“曹大儒,不要以偏概全呀。你自己能力不行 ,不要一棍子打死在场所有人嘛。”
这位大儒叫郑荣,他一向最是看不惯曹玄石虚伪又沽名钓誉的做派了,所以两人一直不和。如果有这么好的机会将他从文坛中赶下去,他怎能放过?
曹玄石怒气更重了,但还尚存一丝理智,他就不信郑荣这个老家伙能对得出这拗口又古怪的下联!
“郑大儒,莫不是你能对的出来?”曹玄石话语里满含讥讽。
郑荣道:“巧了,老夫还真能对得上来。要不听听?”
“我这下联是: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何在。想:周习楼船;庆标铁柱;闵挥玉斧;庆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好!”台下不知是谁带头纷纷鼓起了掌声,这下联对的实在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