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生苦笑了很久，然后道：“但那不一样。”

就像许多人，他们可以为了保家卫国牺牲自己的生命，但轮到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去做这样的选择的时候，他们也是会痛苦的。

江平生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给妹妹做了这样的榜样，才导致妹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的。

于是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勉强道：“我仍旧不同意，但是我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所以……无论你什么时候想退出，都要告诉我，我去接你回来。”

“好呀好呀。”江恬笑眯眯的。

此后江平生也的确履行了自己的诺言，他隔三差五就回去见一次江恬，直到江恬体质特殊的事情被发现，被单独运走。

他仍旧会来，哪怕见不到妹妹，也每次都会执着的要求和妹妹通话，被拒绝以后，便长久的站在研究室附近，悔恨自己当初没有更坚决的拒绝妹妹，不让她去做这件事。

江平生对于江恬来说，是哥哥，是爸爸，也是妈妈。

哪怕是她感觉到未来无望，失去了活下去的欲望的时候，也是因为哥哥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才让她没有办法彻底放弃这个世界。

他好像晒黑了一点。

裤腿挽得高高的，把地里的菜利索的收割好，捆成一捆，交给其他人运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