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疼得直接叫了出来,但却被霍普列紧紧捂着嘴,支吾咽下了所有的疼痛和呐喊。
霍普列说:“别担心,就算只有一只手,我也会确保你手术的成功。”
在医学这方面,霍普列确实是个天才,几百年都少见的天才。
可惜这个天才,是个疯子。
时城的意识没有消散,但视觉的感官却消失了。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眼睛正在被霍普列用冰冷的手术刀切开,然后又放进去了什么,但却喊不出,说不出。
半麻不像是全麻那样完全无知觉,但这种隐约的痛感和刺骨的恶寒更让人不适。
他就像是个旁观者,被束缚在窄小的空间内,看着自己的遭遇却无能为力。
霍普列在时城的眼睛中植入了当时最先进的晶片,这种晶片仿佛一个万能的微型摄像头,连接感官和神经,代替了眼球的使用,甚至比眼球更加全能。
而唯一的副作用,就是不可消除的异物感。
这没有缓解的办法,只能让被植入的人慢慢接受,慢慢习惯。
时城这一习惯,就习惯了一百多年。
每一次眼睛中暗红色变得愈发明显,就代表着那个东西的异样感更加强烈。
……
傅遇安看完这些的时候,已经气到快失去理智了。
攥成拳头的手指紧紧嵌入掌心,本来就很短的指甲抓破了皮肉,给拳头染上一丝腥味和红色。
他急促地喘息着,不动声色擦过裤子,抹去手心里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