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城从声嘶力竭的呐喊,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
“你看,最后一只,应该就是燃乐死的时候的样子了。”霍普列装模作样遗憾地叹了口气,“狗的生命就是这么短暂,太容易拿捏了,你一个五岁小孩都可以轻轻松松杀死他们。”
“不是我杀的!”时城眼角的泪水已经有些淡粉色了,稚嫩的嗓音变得沙哑无力,却还是激动地说,“是你杀的!你个混蛋!”
他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我杀的”,从声嘶力竭的辩解,变成了喃喃自语。
霍普列笑了好久,看好戏一般看着他的表情变化。
终于,在小孩濒临崩溃的时候,松开了他身上全部的束缚。
时城跌落下来,顾不得脖子的痛楚和被指甲掐破的血肉模糊的掌心,抬脚就想冲上去不知死活地和霍普列拼命。
但好巧不巧,这时候,那第三个玻璃罩打开了。
里面关着的是唯一一只苟活下来的小狗。
时城刹住脚步,愣怔一秒后,连忙踉踉跄跄朝着那跑去。
救它!它还活着!
它没被自己杀死……不,它没被霍普列杀死!
一定要救它!
这个念头反复在脑海中重播,一时间,小孩的脑海里只剩下了眼前一个小小的身影。
连摸带滚,他终于快到玻璃罩的边缘。
而那只虚弱的小狗也努力朝着他这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