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身后。
“别睡了,野人该起床了。”
时城仰起头,胳膊压在了眼睛上。
傅遇安想到他之前那个不在线的状态,不由道:“怎么了?”
“我……不是叫你等野人搞完那些什么仪式,聚在一起后再叫我吗?”时城的声音难得情绪起伏这么大,哪怕看不到表情都能听出里面想杀人的欲望。
傅遇安:“……”
他看着这人裸露在外的脖子青筋绷紧,谨慎地挪远了身子。
“我的错,”他说,“你继续睡?”
时城放下胳膊闭了闭眼。
喉结滚动一下,应该是气得在咽气儿。
他站起身,木着一张脸:“不用了。”
傅遇安警惕:“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之所以再三解释,不是因为他怕这人,而是因为这会儿他也很饿,体内能量本就不够了,实在是没力气跟这人再打一架。
跟时城打架,那可不是踢两脚打两拳可以解决的事。
好在时城并没有别的动作,淡淡看了他一眼,就抬脚离开了。
傅遇安确认了他没有攻击欲,松了口气跟上去。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没有攻击欲的男人,撕下袖口的布料随便从洛问九那边抓了一把红土,走到河边硬生生拧掉了从河里爬上来的旗袍女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