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啦,一三五,二四六,我换着戴好不好”,她含笑开口,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季梵尘别开头,耳根带着一抹红,只听他声音闷闷的传来:“你不用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我将无时无刻感受到你们的温暖!”
赵年年瞪大了眼睛,夸张的说道,双手张开,呈朗诵状,引的路人纷纷注目。
季梵尘立刻垂下头声音小小的传出来:“你喜欢就好,我先回去了”,说完,他低头绕过赵年年往前步伐匆匆的走着。
她立刻提步追了上去,不住的在后头呼唤:“哎哎哎,等等我啊,咱两一起回嘛!”
季梵尘的神色越发匆忙,仿佛后头有着洪水猛兽,来到公交站台,恰好驶来一辆公交车,他立刻跳了上去,如同一只小兔子一样敏捷。
留在赵年年在原地看着车牌疑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辆车不是他家相反的方向吗?
去时双手空空,回时满载而归。
赵年年看着床上那两条一模一样的围巾,忍俊不禁又头疼不已,想了想,还是把它们收进了衣柜,随后整理了一番近来十分凌乱的书桌。
看着光洁鲜亮的台面,赵年年雀跃的把那几盆绿植放了上去,扬起嘴角调整几番,整个书桌瞬间由脏乱差变成了小清新。
最后拿起手边未动的那个袋子,抽出里头那个八音盒,端详几眼,放到了绿植旁,嫩绿色和棕木色相映成辉,赵年年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不中用,但还是中看的。
翌日圣诞节,大雪纷飞,寒风凛冽,赵年年裹着被子呆呆的看着窗外如同鹅毛般飘落的雪花,懒懒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决定继续睡下去。
一觉就到了中午,忽然客厅尖锐的铃声响起,赵年年从梦里惊醒,皱着眉头捂着耳朵在床上打了个滚,声音接连不息。???
李青还没回来。
她不甘不愿的起床,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一把接起电话。
“喂!”
十分不爽的语气。
“年年啊!你怎么又没来上课,今天圣诞节我们班有晚会啊!不是和你说过了吗?
!”
陈炎激动亢奋的声音响起,赵年年拉远了话筒,嫌弃的看了眼,随后恶声恶气的开口:“我知道了,晚上会去的。”
然后一把挂断了电话。
昨天吃饭的时候陈炎和她说了这个事,极力要求她来参加,赵年年兴致缺缺,这种班级晚会不外乎唱个歌跳个舞什么的,十几岁的小孩图个新鲜,而对她来说,无聊且幼稚。
于是她企图今天蒙混过关,但没想到陈炎这么执着,赵年年无奈的揉着眉心,跑去洗漱,吃完早餐,蹲在电脑前码字,敲完几千字的稿子传给编辑之后,接近傍晚。
她看了眼底下的时间,还差两个钟开始晚自习,赵年年从旁边抽出一张试卷,慢悠悠的做着,这是高三后段测试用的综合试卷,好不容易从李刚那里弄来的,赵年年至今还记得他的表情。
哂笑一声,她低头专心的刷题,那些在别的学生眼里难上天的题目,赵年年无比轻松的做了出来,不多时,一张试卷就写完了,她满意的端详几眼,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再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离晚自习还有半个小时,赵年年站了起来,打开衣柜,拣了件高领毛衣半身裙换上,再套上及膝白色羽绒服,头发随意绑成了一个小丸子,几缕碎发飘在颊边,白净的脸盘明媚又漂亮,俏生生的像春日里刚破土的嫩芽。
出门,上车,这样的天气没人愿意出门,车里空荡荡一片,令人心情愉悦。
赵年年极其轻松的找了个靠窗位置,惬意的看着窗外。
千篇一律的风景,却百看不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