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渺当时听完这句话,并没有过多的感受,但后来在江城的那几年,她彻彻底底的领悟了李彩萱这句话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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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过年前两天,许敬泽回来了。
余渺收到他的消息,说叫她先在家过年,年后再找她。
大年三十晚上,余渺时隔多年再次和李彩萱来到街头看烟花,不同的是,此时的她们都已长大了,南岗的街头也不似安河县那般聚集的人多,若是再像小时候那样在大街上疯狂着唱歌,恐怕会被街上的人当成神经病了。
两个人拿着一把仙女棒到桥边放。
仙女棒点燃,在夜色的笼罩下呲出好看的零碎火光,两个人冻得小脸通红,嘴里呵出雾气,但开心的感觉胜过了零下的低温。
李彩萱突然哈哈笑出声,说:“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在你奶奶家,有一次过年晚上,咱俩在院子里也像现在这样放仙女棒,当时冬天,你奶奶怕园子里的菜受冻,搭了个棚子,结果你玩仙女棒的时候,不小心把火甩到棚子上烧出了个大洞。”
“你怎么净记得我小时候那些蠢事啊?我还记得你以前怕狗,被狗追得躲到我身后呢。”
“好啊小鬼头,长大了,都会揭我老底了!”
余渺边笑,手里的仙女棒不停的摇晃,在桥边点完了整整一把。
热闹匆匆而过。
年后下了场雪,气温有些许回升。
许敬泽来到余渺家附近的小街旁等她,街头稀稀拉拉没几个行人。
余渺上半身裹着厚厚的外衣,下身穿着紧身裤,到脚踝处的短靴,衬出两条笔直的细腿,朝他缓缓走过来。
走到面前,许敬泽还没说话,先伸出胳膊,缓缓的把她揽进了怀里。一段时间没见,余渺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窝在他怀里小声叫了句他名字。
他的声音在冷空气里响起:“抱会儿,想你了。”
余渺就那样安静的窝在他怀里。
片刻,许敬泽把她从怀里放开,看着她轻声开口:“照片的事怎么没跟我说?”
她一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