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第一天,一切顺利,老马感到非常满足。

老马扭头看了下一旁的刘建业,想起来自从自己进了这个宿舍,刘建业还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呢。

应该主动打个招呼。

老马用胳膊肘轻轻戳了下被子:“刘建业,咱俩以后就是邻居了。”

刘建业一个翻身,把后背留给了老马。

老马:这个邻居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之前不是挺好的吗,就因为早上那一脚,刘建业就记恨在心了?

真不是故意的——

宿舍其他几人都洗洗刷刷,各自躺下。

躺下后说了会儿话,跟老马说了这个宿舍的一些规矩,渐渐都睡去了。

老马很久没有住这种多人宿舍,听着此起彼伏的鼾声,一时有点不太习惯,所以很久没有睡着。

等睡着了后,稍微有点动静,就又被吵醒。

夜里,有几个人陆续起来撒尿。

大冷天的,他们不出去撒尿,而是各自有一个尿壶,就摆在炕脚,等有了尿意,就站到炕下,直接提起来朝尿壶里撒。

老马每次都能闻到热烘烘的尿骚味——不比猪圈的味道好多少。

下半夜,听到身旁的刘建业起来撒尿,离自己很近,哗啦啦放水的声音听的十分清晰。

老马甚至担心刘建业一个哆嗦,把尿液甩到他脸上。

还好没有,刘建业尿的挺准。

等刘建业放下尿壶躺下后,老马也被引的有了些尿意。

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也需要一个尿壶。

孙女什么都给他准备了,就是没准备尿壶。

老马自从重返青春后,已经没有起夜的习惯。

但人就是这样,看人撒尿也眼红。

听到那声音,膀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似的,有了排尿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