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点,是两件事情一起办了。

说难听点,有假公济私的嫌疑,拿公家的东西给个人办喜事。

杨主任看出任大明的顾虑,敲着烟袋锅子说:“场长,你放心,这事绝对可行!”

“不会出问题吧,会不会有人背后戳脊梁骨,说咱们公私不分?”

“戳他奶奶个腿儿,往年只杀一头猪,正式工每人分半斤,临时工每人才分二两,有的可能只能分点边角料、猪下水,今年咱杀两头,帮他炖好了,请他来敞开肚皮吃,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谁他妈敢戳脊梁骨?”

杨主任由于过于激动,咳了几声。

等平定了呼吸,又接着说:“再说了,大胡子办喜事,他肯定得拿出烟酒喜糖意思意思吧,有烟抽,有酒喝,有肉吃,谁跟自己的肚皮过不去?”

听杨主任这么一说,任大明也觉得这办法可行。

当然,只靠任大明一个人,他是不敢做这个主的。

他虽然是场长,可他刚来一年多,算是个「新人」,在这个农场的话语权,有时候不如杨主任这个老资历。

好多事情,还得杨主任这个老资历发话。

杨主任拿了主意后,两人又找其他干部讨论这事,大家都觉得可行,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第二天上午,杨主任抽了空到养猪场巡查,顺便找高智源商量在食堂摆喜酒的事。

到了猪圈,却不见高智源。

杨主任就找到老梁,跟老梁说了这事。

两个老头是老交情了,当初一块分到这片大荒地来开垦农场,彼此熟悉到对方抬屁股就知道要放什么形状的屁。

所以杨主任没说几句,老梁就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