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新来的,不算小白脸,干瘦干瘦的,就跟三天没吃过饭似的。”

刘建业放慢了咀嚼的动作,舌头在口腔里到处搜刮着食物残渣,想了想,说:

“新来的?最近也没有新来的,不过,真有一个刚来没两个月的,何院长的外孙,你说的不会是他吧?”

“何院长?那个老病号?还没死呐?”

刘建业叹了口气:“两个月前,眼看着要咽气了,当时都寻思他可能没几天日子了,就问他还有什么心愿,他说他什么心愿都没有,唯一还惦记在申城那边有个外孙,说这孩子父母都没了,寄养在姑妈家里,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老院长就想着,临死前,无论如何,再见外孙一面。

所以大家伙一块凑了笔钱,寄给他外孙,让他外孙坐火车赶过来,让爷孙两个见最后一面。”

刘建业又扒了口饭,接着说:“我们都以为他外孙来了以后,紧接着得帮他料理后事,但是说来挺神奇的,何院长见了外孙后,精神头稍微好了点,没死成,他外孙也就没走,一直待在这陪着。

你说的很有可能是他,那小伙子平时不爱跟人打交道,所以来了差不多两个月,很多人都没见过他。”

高智源想了想,那个小白脸,很有可能就是何院长的外孙。

就凭那副长相,一看就不是长年累月生活在这里的人。

再加上年纪小,更不可能是知青。

再说,现在哪还有知青下来,都一个个削尖了脑袋想方设法回城。

刘建业又扒了口饭,突然觉得好奇,问道:“对了,你找他干嘛,他不会偷你家东西了吧,那小伙子看着挺老实的呀?”

“没有偷东西,不过,我跟他之间——有那么一丢丢误会。”

刘建业咀嚼的动作霎时停住了,然后满嘴喷饭地喊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