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一转身,果然又拉长了驴脸。

等回到家,看见烟囱没冒烟,灶房里冷锅冷灶,那一盆衣服扔在当院里,也没洗。

再进屋瞅瞅,好家伙,她这个娇贵的侄女,正躺在炕上、裹着被子呼呼大睡。

还不忘把屋里烧的暖烘烘的。

马英一把掀开被子:“起来,你可真是懒的骨头生蛆,大白天的在屋里睡觉,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你当你是资本家的大小姐?”

马兰花翻了个身,有气无力道:“姑姑,我今天掉河里了,有点不舒服,想在炕上躺一躺。”

马英的脸更长了:“你个死丫头,我都听说了你干的好事,你少跟那些人勾勾缠缠的,又不是什么正经人!”

马兰花撇着嘴道:“那家人可好了,人家给我穿了干衣服,还给我两个荷包蛋吃呢。”

马英给气昏了头,使劲在马兰花身上拍了一巴掌:

“没出息,两个荷包蛋就把你哄的团团转!”

马兰花疼的嘤了一声,终于从炕上坐了起来,嘀嘀咕咕道:

“你还从来没给我吃两个荷包蛋呢。”

马英望着这个不争气的侄女,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你说我叫你来干嘛,我家里缺祖宗了吗?你就跟那木头人一样,不拨弄你一下,你不动弹,让你干家属工你也不干,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还怪我没给你吃荷包蛋,行了,你趁早打包回老家吧,我们家供不起你这个祖宗。”

马兰花也听出姑姑这话的重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