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山长叹一声,又去找了把剪子,蹲在篝火旁,把指甲给剪了。
然后先用清水洗了手,再用生理盐水洗手,再用酒精消毒。
然后才戴上橡胶手套。
手套上抹上润滑油。
高智源见他都准备好了,这才心平气和地说:“好,慢慢的,把手伸到母猪产道里。”
吴长山皱紧眉头,忍着恶心,慢慢地靠近母猪产道。
他虽然是个兽医,但只是被突然拉过来填补空缺的。
在干兽医之前,从来没跟牲畜打过交道。
之所以被选来干兽医,一来他还算有点文化,能看懂兽医方面的书。
二来,他以为兽医的工作比较清闲,不用成天面朝黄土背朝天。
但是没想到,兽医的工作并没他想象中那么美好,每天要面对身体有毛病的牲口,比给人看病还糟心!
所以,干了一年兽医,吴长山仍然是入门的水平,离登堂入室还差十万八千里。
每次农场的牲口有了疑难杂症,还得顶着唾沫星子,来向高智源请教。
此时,吴长山在高智源的指挥下,慢慢地朝母猪产道进发。
所有人都探过头来,屏住呼吸,盯着吴长山的手。
“你快点,干嘛呢,等人吗?赶紧的!”
“你轻点,母猪都开始哼哼了!”
“对,慢慢转,能不能感觉到猪崽子?”
“顺着猪崽的轮廓,慢慢摸,找到它的头。”
“你给我轻点,别伤了母猪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