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哈哈哈哈哈哈,平常见着挺牛气的,怎么,现在才知道把尾巴老老实实地缩起来啊?”

粗嘎的声线藏着浓浓的妒恨,传进周瓷耳边,不禁让人皱眉。

这些捡话柄子的侍卫大声嘲弄,不指名道姓,但是恶心的眼光不住往那个黑发的少年身上瞄。

他们打不过他,又嫉妒这人以前在少将那里讨的宠爱,更是爱看人落尽泥里后使劲拉踩折辱,就这样滑稽地大声说着坏话。

周瓷拳头握紧,这些蝼蚁总是这样令人发笑,他毫不怀疑七月下一秒就要把这些杂碎的牙打掉——

“你们说的没错。”

瞬时间那些挑衅的侍卫,死角里的七月,沉默站在七月左后方的隐忍的阿斗都怔住了。

七月朝着那把银枪的枪帽吹了口气,在手里把玩一圈儿,把那些刚才说话的雌虫都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几步以为七月要趁他们不注意开枪。

少年低低嗤笑一声,愈发懒得和这些杂碎计较,心里找到了一个更发挥这些杂碎余温和价值的方法。

他淡淡开口:“确实,我被他厌弃了,”

虽是在回应着辱骂他的雌虫侍卫,眼睛却一直在盯着墙角那处死角。

“我不过是一个被他带回家的奴隶,一条狗罢了,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少将把我带回来不过觉得我可怜,给了口饭吃罢了,扔了也没什么意外的。”

他说得随意,手上却把枪小心翼翼装进一个羊皮纸袋,站直了身体,身上纵横的细疤明显是不久前留下的,却更描摹了这人危险的杀气。

七月最后看了眼那处墙角,脸上神色模糊,却还是转身走进第二扇门。

他要继续训练了。

周瓷垂着头,依旧靠着墙壁蹲坐着。

过了好久好久,久到那些侍卫已经骂骂咧咧离去,只剩偶尔粗俗不堪的遥远的声音不时传来,久到周瓷耳边听到七月训练室里拳拳到肉的打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