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七月就像是变了个人,虽然仍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好像凭空从他的世界消失一般,只要是周瓷待着的地方,连那人的影子也见不到。
如果不是听到下属说七月长期在地下室训练,他几乎怀疑少年直接离开了虫宫。
而他现在作为一个急于和奴隶远离关系的始乱终弃的虫渣,又怎么有脸,怎么有理由,有勇气去地下室寻他。
就算寻到了,又要说什么做什么
周瓷垂头苦笑,白衬衫裹住的蝴蝶骨微微屈起,让他即便弯着腰也弯起一个及其美丽的弧度,面孔在残败的日头照应下眼眸里的神色更是莫名,却无端让人看了伤感。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的,既然已经决定好走下这条道路,决意用自己的恶来送小孩儿到达成功,就该早早料到如今的结果。
毕竟一而再的伤心,谁又会再死皮赖脸地跟着自己这样一个恶人呢?
可是,可是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手指收缩着缓缓并拢,让本是整洁平齐的白衬衫被攥地皱皱巴巴,一如他皱缩失水的心脏。
他没有想到过自己原来对七月的在意和想念会到达这个地步。
在见不到他的这段时间里,他总是回忆,回忆好的坏的,回忆甜的哭的,由懊恼自己为什么之前接受小孩的爱意,一直到——
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不再多吻吻他,不再多爱抚他,不再多对他好一点甚至卑鄙可耻地后悔,后悔为什么之前不要了他,侵占他,让他记住自己的身体也是好的
周瓷瞳孔扩大,猛地甩自己一个巴掌,有些恍惚地顺着书桌滑坐在地上,把脸埋在双膝,却依旧止不住自己的妄念。
你真不要脸。周瓷对自己说。
系统一惊,担心地看着主界面调出的宿主身体报告:“宿主”
它没由来觉得很难受:“您的精神娱乐阈值已经很低了让自己开心一点吧,这样下去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