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哪里做错了?
是了。
把最近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拉出来仔细反思,他发现,他最近却是有些过于放肆了,对于周瓷的态度完全不像是一个奴隶,反而更像个恃宠而骄的雌君他实在过分了,过于娇气了,老是让周瓷哄着故意惹周瓷心疼他,周瓷一定看出来了,所以烦了自己这么心机。
一定是这样,不然他真的找不到原因了。
他急于为周瓷的反常找到理由,为的是不肯承认心里最深处那个最让他恐慌的念头——周瓷厌弃他了,腻了他了。
这不可能的,周瓷不可以那么可恶
七月先回到自己房间,看着周瓷送自己的那把银枪,定了定神,从抽屉里拿起那支白玉环,再拿了一瓶用来缓解痛痒的药膏,转身就要跑到周瓷房间。
临走前他又一顿,想了想,把自己的黑裤子脱下,从柜子里找出那天周瓷不小心给他买了大一号的白色衬衣换在身上,轻轻扯开了上面的三颗扣子。
他又跑到卫生间,微微打湿自己的几缕发丝,状似不小心似的把一捧水从脖颈处泼在自己身上,瞬时间白色的衬衣贴附在自己身上,被水浸湿成微微透明的模样
七月这才满意地舒了口气。也不穿鞋,光着脚丫,踩在地板上跑到周瓷房门前。
周瓷回到家连军装也没有换,自虐般回忆着刚刚七月眼角湿润的泪光,胸口被剖开一般钻着心疼,他没开灯,把整个身子藏在逐渐暗淡的夜色里,整个人一下子没了力气。
“扣扣——”
周瓷不抬头也知道是谁:“我在休息,很累。”
七月看了眼时间,判定周瓷在撒谎,软着声音:“周瓷,你让我进来吧”
屋子里没有丝毫声音。
七月抿唇,试探性道:“我刚才,忘记穿拖鞋了,脚好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