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房门,就见到周扬迎着面走上来,他本是满脸毫不掩饰的戾气,一见到周瓷,先是愣了下,紧接着就像是冰雪消融,嘴角就扬起来了。

“小瓷,”他几步到周瓷面前,语气含着试探和讨好:“听说你把那个贱那个奴隶带到这里了,你向来知道的,雄父不喜欢这些脏玩意儿玷污了基地,他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皇兄。”周瓷打断他,脚步转过去,原主在面对他两个哥哥的时候就是不冷不淡,而且周瓷很讨厌他们对七月的态度。

“我现在就带他回家。”

回家?

这个字眼刺痛了周扬的心。

回什么家,什么是家,凭什么跟那个贱种奴隶待在一起的地方就叫家,为什么总是不回皇宫周扬跟在周瓷后面阴郁着脸,嘴唇抿着尖锐的弧度。

他今天听闻周瓷把那个野种贱货带到基地来的时候火气根本压不住,直接就冲来了,结果来之后火气更大了。

周瓷愈往前走愈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脚下的步子愈发的快,在两人路过药剂室的时候均是听到一股闷响。

他猛地转头,三步并两步走上前,一下子用力推开了那扇门。

周扬黑着脸把周瓷的举动尽收眼底,眼底的暴虐愈发地重。

周瓷心脏狂跳着进了门,才发现那声闷响是他家小孩儿揪住一只雌虫领子摔向墙的声音。

七月怎么会在这里?欧拉怎么也在?

他先是一个放松,庆幸被殴打的不是七月,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

无他,小孩身上青青紫紫的,脸上有掌印的血痕,脸颊上有像是汗水的液体滚落,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尤其是那个针孔,扎在七月露出的肩膀上,现在还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