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作为牢狱侍卫唯一的快乐了。
赌币,赌哪方能赢。
“一群不长眼睛的废物,”一个侍卫笑嘻着骂:“看那个新来的贱种,噢,看那双眼睛,真想现在就挖下来嵌在我的大衣上当纽扣!”
“哈哈,赌狗瓦尔斯,你嫌你上次输的不够多吗!尽情压吧,这只黑发的晦气贱种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他压上一分虫币!”
几个侍卫在一旁嬉笑着打屁,跟牢里只有不到几步的距离,却恍若分割成了两个世界。
最先动手的是一只看上去最年长的雌虫。
他一个箭步冲上来,握着那双攥起来直发响的拳头,想给这只不自量力的新人一个教训。
周七月轻巧躲过,小腿随意一用力,狠戾地向上一踢。
“啊啊啊啊啊——”
顿时那只冲上去的雌虫的下巴发出很恐怖的骨头错位似的“咔嚓”声,竟是惨叫着张着嘴巴脱臼了,跪倒在地上涕泗横流地尖叫。
牢外讨论的热火朝天的侍卫顿时安静如鸡。
几个侍卫呆愣地看着眼前一幕。
那只最让他们瞧不起的乌发乌眼的b级雌虫,竟是宛如一把利鞘的剑刃,对着前扑后拥的碳基生物肆意挥斩着。
不,那根本不像是物理上的剑刃,那是一把热武器。
那是一把微微一被沾到就会被轰炸的炸药子弹般威力直接轰掉的热武器。
任何碳基生物,在这样强大的力量面前,宛如一张陈年累月的能做古董的泛黄发脆的纸,只是一碰就会轻易碎掉
简直像不是处在同一物种线上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