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翻找到了那支该死的抑制剂,周七月哆哆嗦嗦地软着身子爬上|床,几乎是挣扎着爬到周瓷身旁。

他看到的场景几乎一瞬间让他差点宕机,脑海中的那根弦几乎彻底断掉。

周瓷蜷缩着身子倒在床上,发丝凌乱,眉毛紧紧蹙着,额头和鼻梁都渗着汗。

这是含羞草,只要稍一触碰就会自己蜷缩卷起,有时还会出现好听的声音。

他一只瓷白的手背轻轻盖在眼睛上,另一只手骨节分明,像是虔诚圣洁的森林之子,轻轻抚弄着漂亮的树干。

柔顺金黄的碎发散落,仿佛昭示着主人的无奈。

森林发出树叶摇曳般的,沙哑好听的干净的嗓音,似乎在控诉这只可以帮助他的雌虫的不作为。

像是打在周七月心上的鼓,几乎将周七月击碎。

像是太阳炙烤着大地,让所有植物都打了蔫,他整个人都快要融化,他太热了,却不是在发烧,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受,像是一管堵塞的水龙头

他不知道森林要在暴雨的帮助下才能降温,如同动物要在食物的帮助下恢复体力,油渍要在清洁剂的帮助下才能互相交融。

就像雄虫度过这段时期时只能通过雌虫的帮助。

整个房间似乎弥漫着花朵的清香,信息素的味道不同于周七月在奴隶所厌恶的甜腻的味道,周瓷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和他们不一样。

七月想,周瓷果然是和别的雄虫不一样的……

无论是外表,相貌,对他的好,帮助他疗伤,还是信息素的味道。

从头到脚,都让周七月喜欢的不得了。

森林之子脾性娇嫩又脆弱,仅仅是因为那棵顽固的树干不肯化软、舒缓不了,他整个人就极为暴躁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