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近十年,终于在这一刻建立了联系。
余途同样回想起了那天晚上。
那晚到家后,余途接到阿本火急火燎打来的电话:“老板,你没去机场?整个候机厅都在喊你登机,不下四个人来问我,他们是不是要和你同班飞机了。”
这些年阿本尽管有了自己的事业,还是时不时来操心余途的日常事务。
余途“嗯”一声,将钥匙放进玄关的收纳柜。
玄关上放着一个亚克力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明信片的背面,盖着南美洲城市的邮戳。
“临时有事,没飞成。我等会再订一张。”
“我帮你订吧,”阿本奇怪,余途一向是行事最有规划的,计划今晚飞,就不会在今晚安排别的行程,“什么事啊?要帮忙吗?”
“没什么,”余途直接问,“你见过代露了?”
阿本心内大呼不妙,这阵子忙着餐厅新季菜单,反而把代露交代的事给忘了。
“前阵子见了。她让我跟你说,宗漫生病,想见见你。”
“你觉得她有没有什么变化?”
余途停留在玄关,将那张亚克力相框翻过来,凝视背面的照片。连绵起伏的群山和一望无际翻涌的波涛之间,女孩的长发在风中猎猎飞扬。
“我说不清……”阿本苦思冥想,“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和过去一刀两断,她似乎如释重负。”
“她还说了一句,一切从头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