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约好来探望宗漫的日子。
此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宗漫都在香港养和医院治疗,最近刚刚转回北京观察。
宗漫斜倚在病床床头,嘴唇微微苍白,脸色依旧不见大好。一头风情万种的黑长卷发早已剃光,头上戴着一顶明黄色毛线帽。
代露站在门口,先深呼吸整理了一番情绪,这才走到宗漫面前。
“师父师父,快给我发红包!”
代露一手捧花,另一只手掌心向上伸到宗漫面前。
宗漫假意打掉她的手,声音微弱,目光依然炯炯有神:“发什么红包,你是病人我是病人?挺能坑。”
代露从包里拿出那本杂志封面递给宗漫:“铛铛铛铛!我回国拍的第一本杂志出街啦。”
宗漫眼里绽出欣慰的笑容,接过杂志翻了翻,点评道:“这个小男孩长得倒挺秀气。”
代露贼兮兮邀功道:
“那还不是我拍得好。当然,归因起来还是师父教得好!”
宗漫被代露气笑,代露叽叽喳喳和她分享入行以来的种种见闻,沉闷的病房终于染上一抹鲜活的色彩。
当然,余途半退圈的事业状态她也吐露了。
除了宗漫,实在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完全了解她这段曲折的心路历程,消解她的倾诉。
宗漫听后,依旧不改毒舌本性:
“这家伙,以为自己什么段位了啊?多少老前辈还在奋斗,他倒轻轻松松躺平起来了。”
代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