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露听到,如梦初醒地回过神来,她反应了一下秦湘在说什么,想想这出戏如果女生不够,那便排不成了。遂勉强地笑笑,点点头:“好。”
她的唇角虽扯着甜美笑意,但眼神恹恹,兴致不高的模样。
入夜,代露坐在窗台的雕花书桌前,给远在斯图加特的闺蜜曲宛歌写信:“宛歌:
最近录节目太忙了,好久没给你写信了。你看到第一期播出了吗?维罗纳风景还不错吧。
今天我又想起我们小时候了。你记不记得,有一年的新年晚会,你在上面弹古筝,我演白雪公主?时间跑得太快,有些细节我都模糊了。只记得当时爸爸妈妈坐在台下,晚会结束后,我们还一起去吃了肯德基的新口味甜筒。
我拉着你的手走在路上,那晚的月亮特别圆……”
代露缓缓地落笔写着,边写边回忆,窗外月光照进来,犹似当初,一起将她带进了那个早就不存在的时空里。
代露放任自己沉浸在虚幻的想象里,许久以后,才恍然听到,似乎又有人在往阳台扔石子。
她驾轻就熟地跑到阳台,果然看到余途,还是站在爬藤月季边仰头望着她。
“怎么这么久?”他好像在庭院里站了很久,衣袖上沾了氤氲的露气,皱眉问。
代露蹑手蹑脚跑下楼,站到庭院里,不好意思说刚才在神游,随便找了个借口:“戴着耳机呢。”
余途却敏锐地察觉到她眼尾恹恹的一抹红,语气变得低缓:“你哭了?”
“啊?”代露不知道自己刚才在流泪,她抬手,孩子气地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没有吧。”
——白玉般的手上晶晶莹莹几滴泪珠。
余途有些无语,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