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今日萧彻没有察觉异香,怕是这漆盒也无法重见天日。
“是小姐留给晏儿的。”
云汲摩挲着盒上刻下的字,再见沈姝遗物,她还是难掩悲戚。
“是母妃刻的字……”
楚晏喉头哽咽,他的字是母妃一笔一划教出来的,怎会不认识。
轻拍楚晏肩头,萧彻极为笨拙地展现自己的安慰。
“打开看看吧。”
贤妃走得了无生息,连只言片语都未曾留下。
扣动锁扣,楚晏似是触碰到什么禁物般,猛地缩回手,紧抓着萧彻胳膊,“阿彻,我害怕……”
十一年前,他从尚书房回来,推门看到母妃躺在塌上,气息全无。
那天,重鸣殿格外热闹。
好多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
少年肩膀抖动着,躲闪的眸子失去往日光泽,萧彻掌心握住他冰凉的手腕。
“我会陪着你。”
他像是团火,烧尽他的恐惧与不安。
他的坚定,给予他力量。
啪嗒—,漆盒开启,里面是块漆黑烫金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