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在想,罗大人为殿下鞠躬尽瘁数年,毒杀是否太过残忍。”
襄荷一紧张,将心里话一箩筐地说了出来,身形抖如糠筛。
完了,估计这瓶鹤顶红要先自己喝了。
襄荷跪在地上,紧闭双眸,不敢去看楚玉的脸色。
“鞠躬尽瘁?若是本宫手里没他的把柄,何来这鞠、躬、尽、瘁!”
楚玉冷笑,一字一句隐含怒气。
“阿襄啊,你跟在本宫身边数年,怎么就没学会拿捏人心呢?”
那封谏书一旦昭之于众,恐怕第一个要他命的,就是楚晏!
她是在帮他,落在楚晏手里,总比死在牢里要好吧。
“是奴、奴婢愚笨。”
襄荷生怕她手里那碗燕窝砸过来,连连磕头。
见她恐惧至此,楚玉没了兴致,怒气收敛。
“不过你说得没错,毒杀于他确实残忍。”
襄荷抬头,悬着的心一松。
殿下少造杀孽,他们这些下人也能好过些。
抚弄着蔻丹,楚玉目光悠长,极为认真的在考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