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练皎皎忽然叫住了他,托起那人的下巴,在那生的极为俊俏的下属脸上留下一个香吻,娇声道:“我忘了道场刚搬,你把他们都送到那个赤炼老祖的房间里,自己也留下,等下本护法……不,本尊好生疼爱你们。”
听到他居然要用尊上的房间行那等事情,傅浅知怒不可遏,抽出长剑向练皎皎斩去。练皎皎身上的红袍也是一件上品防御法器,她没将这突然出现的少年当回事,而且傅浅知跟我没多久就外出了,她也没空与他见面,还当是哪个坛主的手下,挥袖挡过去,熟料少年傅浅知手中的长剑竟是非常厉害的极品法器,让她的衣袖连同半条手臂都被这一剑生生砍下!
“什么人?”练皎皎怒不可遏,掌心绽开一朵妖娆的花朵,彼岸花出手。
她那下属连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臂,等练皎皎打完后还能把手接上。
“好强的剑意!你是什么人?是如何潜入我万魔宗的总坛的?”练皎皎惊呼一声,运足真气,彼岸花于正厅开放,无数血红色花朵铺成了傅浅知脚下的路,化成猩红色的花藤纠缠在傅浅知脚踝处。
傅浅知到底修为差了练皎皎许多,先前那一击得逞也不过突然袭击,加上我给他的法器太过厉害而已,不到须臾,他就被彼岸花生出的花藤,和化成的十二天魔给困住了。那十二天魔能勾起人的心魔,摧毁修者的丹田。
看着傅浅知情况不对,我冷哼一声,手一招,一道长长的冰剑握在了手中,与此同时,我浑身的威压爆发而出,十二天魔发觉不对,齐齐消失不见,剑光掠过,彼岸花被我的冰剑砍削了一半,另外一半也是摧枯拉朽般地就地枯萎,化为了尘埃。
练皎皎吓白了脸,当即扑通一下双膝跪地道:“尊上……”
我的脸瞬间变回了自己那张惊艳绝俗,俊美无双的脸,墨发披散而下,那一袭显眼的红袍罩在身上,却比练皎皎还要多出了几分妖冶冷艳的气质,只是,我的脸色如冰如霜,是个人见了都会瑟瑟发抖,加上,我手腕上的小白蛇也立了起来,朝着练皎皎吐着蛇信子,一副凶残的模样。
练皎皎又震惊又畏惧。她震惊的是,一直以为又老又丑的魔尊竟然有这么倾城的容色,原来美男在自己身边却不知,畏惧的是,这么俊美的男子竟然拥有着如此可怕的实力,简直是压着她打啊!
我眼神冰冷,语气却难得的温和:“练坛主,说说吧,现在怎么一回事?”
练皎皎的眼珠子一转,对我诉苦道:“尊上,你可算是回来啦,三大坛主意图谋反,属下好不容易才将他们制服啊!”
我挑了挑眉,袍摆一掀,坐上了清欢宫正殿的座椅上,不一会儿,下方就跪了齐刷刷地一排人,四位坛主灰头土脸地跪在最前面,一位护法,就是那个叫做褚风的也耷拉着脑袋,后方跟着他们的下属,五个势力隔得很远,泾渭分明。
我懒洋洋地斜靠着座椅,一手支着下颌,微微眯着眼睛,对下首跪着的人说:“本尊并未生气,本尊只是好奇,三位大乘期五层的高手,一位大乘期七层的高手(指的是褚风),是如何被一个境虚期的坛主给一网打尽的?”
见下方几人依旧不敢开口,我又说:“相处近百年,你们应该了解本尊,本尊不在意你们是否反叛,万魔宗本就是魔门,修炼方法不忌,每个门人皆是随心而为,本尊不在意你们是练蛊虫,媚术,还是弄权,万魔宗容得下你们所有的小心思,唯一容不下的,就是无用之人。”
我这话一说,练皎皎可就精神了,她依旧跪得标准,不过背脊挺直,这次叛乱,怎么说她都是最终赢家,按照尊上的话说,她是最有用的,比旁边跪着的几个强多了。
见她跪直了,我便抬眼看向了她,说:“练坛主,本尊观你似乎有话要说。”